EP09：露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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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09：露營
第八期主題是露營，除了像帳篷之類的硬件設施節目組會提供之外，其它需要嘉賓自行購買。
方信棋開車，兩人去超市采購食材，這段也會作為素材放到正片或者花絮。
車上方信棋放歌，打算從唐高籬的個人專輯放到在團時期的歌。在放第一首歌時唐高籬就低下了頭，一種類似回憶青春的青澀的羞恥感湧起。
堅持聽完了一首，在播放器自動播放下一首時唐高籬按了暫停，和方信棋商量：“我們換個歌單吧。”
“怎麽了？我覺得很好聽啊。”
唐高籬心說你可別說瞎話，這鑒賞力一不小心砸了宇宙碎片的招牌。
“好聽在哪？”
方信棋認真分析：“歌手的音色好，情感好，是很有生命力的表達。”
瞧瞧，什麽叫說話的藝術。
唐高籬有自知之明，但是容易被專家短暫哄騙迷惑。上一次還是一個少林寺的大師說她是練武奇才，說得有鼻子有眼的，唐高籬差點當場磕頭認師。後來反應過來人大師是客氣。
現在唐高籬就被迷惑了，“真有那麽好嗎？”
這感覺就像是數學從來不及格，但是某天一個數學老師因為自己做對了十以內加減法，而大力誇讚。
方信棋目視前方專心開車，像是沒註意的唐高籬急需肯定的目光，卻笑著回答她：“嗯，非常。”
這個程度副詞很大程度上滿足了唐高籬，她按下播放鍵，重新欣賞起自己的歌聲。
上次一起逛超市還歷歷在目，這次兩人更有默契，有商有量的像是相處了很久的戀人。
超市是個很神奇的地方，所有雙色同產品，都可以冠上情侶產品的名號捆綁銷售，比如毛巾、牙刷、碗碟，甚至馬桶撅子。
唐高籬和方信棋在看可折疊的躺椅。明明是同一款產品同一個黑色，旁邊的推銷人員硬說成是情侶躺椅，很適合他們二人。
唐高籬疑惑：“我們看著像情侶嗎？”
推銷人員看看節目組，看看唐高籬和方信棋，“那不很明顯嗎？”
又連忙推銷：“而且這件商品買情侶款可以打八折。”
唐高籬本來要糾正的，一聽八折，用沒事的那只手挽上方信棋，“沒錯，我們很恩愛。”
方信棋立馬點頭，接上她的話：“嗯，非常。”
笑意都掩不住。
然後二人又去買了露營需要的水杯、睡袋、餐具，都是情侶款。
這個過程中唐高籬短暫想過要不要向方信棋解釋，想了一會兒又放棄了。方信棋這麽聰明，肯定知道她的用意。
方信棋也確實配合得很好，買完東西後，唐高籬自然地把手撤出來，方信棋自然地收回手。
***
山上露營地。
方信棋一再重申他可以做好所有事情，讓唐高籬在躺椅上躺著等，但是唐高籬還是搬了個馬紮在方信棋旁邊坐著。
而且一趁方信棋不註意就想站起來做些什麽事，哪怕是幫忙扯一下帳篷呢。
方信棋不知道重覆了多少遍：“唐高籬，坐下。”
有那麽一種人，他好聲好氣跟你說話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，方信棋和唐高籬都是這樣的人。
唐高籬楞了一秒，很多年沒聽到人直呼她的名字，除了頒獎典禮。她像終於收到正確指令的機器人緩緩坐下，欲言又止。
方信棋問她：“你一定要做點什麽是嗎？”
唐高籬連連點頭。在鏡頭面前不做點什麽總覺得不對勁。
“你在這兒坐著，數有多少只鳥飛過。”
“……”
***
最扯的不是這個數鳥的任務，是唐高籬真的去執行了這個任務。
“大家好，歡迎收看《猜猜這是什麽鳥》節目，迎面向我們飛來了一只胖胖的鳥，可以看到它在覓食，觀眾朋友們知道名字的請在彈幕中打出來。好的，現在來公布答案，這是我真的餓鳥，觀眾朋友們答對了嗎？”
唐高籬的綜藝搞笑是走量的，可能十個裏面有一個是能讓眾人笑，她就滿意了。
在現場一片寂靜中，方信棋笑了出來。
唐高籬回頭看他，點頭肯定：“方先生，你的幽默鑒賞力簡直拔群，我很欣賞你。
半小時過去，方信棋把帳篷搭好，甚至烤架也弄好了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舉著一根烤好的雞肉腸，走到唐高籬面前。方信棋雖然不會做菜，但是燒烤還是行的，他專門找燒烤店要的燒烤料配方。
他問：“數了多少？”
唐高籬回答：“五只。”
方信棋很滿意：“數對了，獎勵你。”
方信棋把烤腸遞給唐高籬，唐高籬奇怪，他又沒數，他怎麽知道數對了。
燒烤攤逐漸成型。在唐高籬的堅持下，爭取到一份工作。
方信棋負責翻動，唐高籬負責在方信棋的指令下灑調料。
當然也經歷過一些一下子灑得太多的試錯階段，但很快唐高籬就掌握了少量多次的工作要點，和方信棋達成了完美配合。
論工作效率，肯定是方信棋一個人來得快；論節目效果，確實是兩個人夫妻店更好。
兩個人自己吃了一點後，開始著手給節目組準備。
烤好後唐高籬給每位工作人員都送上了烤串，到安導演這裏的時候她停住了。
“安導演，五秒內說出方信棋寫的五首歌！”
安導演就像是被街頭采訪拉過來的路人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，“呃，呃，停雨，落棋……”
“時間到！很遺憾，您不能獲得此次獎品。”
唐高籬搖搖頭，很無奈的神情，端著盤子就要往回走。
安導演朝方信棋使眼色，“申請場外援助！”
方信棋當作沒看見。
唐高籬折回來，“再給導演第二次機會，五秒內說出我今年的三個常駐綜藝！”
怎麽臨時換題，安導演心已累，事已至此，“心動倒計時，心動倒計時，心動倒計時。”
唐高籬來勁了，“哦喲，消極比賽，黃牌警告。”
“但是我們還是決定還是把這份榮譽獻上，辛苦您為《心動倒計時》付出的努力。請上臺領獎！”
安導演擠了點眼淚來端燒烤，唐高籬叫方信棋過來，三個人留下了一張合作成功的合影。
方信棋站在左邊，安導演站在中間，唐高籬站在右邊，三人共同端著那盤燒烤。
拍完照安導演端著燒烤就走，不理唐高籬在後面讓他發表獲獎感言的話。
唐高籬不管他，拉著方信棋回去，“快點快點，餓死了。”
兩個人終於暢快吃起來，唐高籬時不時說話補充音頻。
“信棋啊，你發現沒有，自從上次我跳下去你就一直連名帶姓喊我。”
方信棋面不改色：“你也可以連名帶姓喊我。”
出現了，當面前輩好，背後唐高籬。
方信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，“我是當你面叫的。”
仿佛為了印證這句話，方信棋又特意在這句話結束後，叫了唐高籬的名字。
唐高籬微笑：“好的方信棋。”
然後大口喝完飲料後放在桌上，一副幹了這杯的架勢。
呵，我小小唐高籬，他方少爺愛怎麽叫怎麽叫。
***
泡面煮好了，方信棋拿碗分面。唐高籬眼睛瞪大直勾勾地盯著鍋裏的面。
方信棋一邊挑面一邊說：“你要說出來，我才知道夠不夠。”
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你想做什麽。
雖然我知道。
在差不多的時候，唐高籬適時打斷：“好好好，停！”
方信棋又笑起來，然後照著唐高籬說的把這筷子面夾斷，剩下的挑進自己碗裏。
唐高籬已經不去在乎他到底為什麽笑得那麽頻繁了，可能是生□□笑吧。
方信棋分完面後，用唐高籬筷子挑起面，放涼了一會兒準備餵給唐高籬。
然後果不其然，唐高籬舉起還好的那只手，她說：“我自己來吧，哈哈。”
方信棋朝著鏡頭微微嘆氣，ok，miss。
安導演在鏡頭後面問旁邊人：“他發什麽瘋？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唐高籬。”
旁邊助理哪懂得這些彎彎繞繞：“可能是想和觀眾互動吧？”
***
兩人躺在躺椅上看夕陽，節目組把攝像機留在前方，人都往後撤了，沒有擋住二人的視線。
唐高籬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，把沒骨折的那只手握成拳做麥克風，遞到方信棋面前，“方信棋先生，采訪一下，您現在在想什麽呢？”
沒什麽靈魂的提問，像個采訪機器。
方信棋看向她昏昏欲睡的樣子，又轉回頭看夕陽，拿過“麥克風”，用很溫柔的語氣回答。
“在想，太陽是不是要回家睡覺了。”
吃飽了是會困的，唐高籬迷迷糊糊想著要問一問導演戀綜能不能睡覺，還沒問出口就睡著了。
方信棋拿出空調毯給她蓋上，然後躺回去，繼續享受這個傍晚，方信棋希望每個和唐高籬相處的瞬間都能無限延長。
睡了半小時左右唐高籬醒來，方信棋不知道去哪了，她對著鏡頭發了一會兒呆，然後感覺到莫名的好笑。
她問導演：“就真的一點環節都沒設計嗎？這兩天一夜就這麽過去嗎？是不是有點太相信我們了？”
也沒想真的要到答案，打算起身去上個廁所，結果站起來的時候收聲的話筒線纏到了躺椅上。
人進化出兩只手是有理由的，唐高籬理話筒線的時候想。
理著理著，一雙修長的手接替了唐高籬的工作。
唐高籬擡眼看向雙手的主人，又去看理線進展，然後放心的交給他。
比想象中的麻煩，方信棋蹲了下來。
唐高籬低聲說了句謝謝，然後看著方信棋低下的頭，心想，方信棋真是一個完美助理。
要不是方信棋有自己的本職工作，高低要把他挖過來。
***
今天錄制其實到晚上八點就應該結束了，不至於真的睡在露營地，第二天一早再接著錄就是。
唐高籬讓節目組和方信棋收工，她要自己留下來看日出，節目組認為這是不能錯過的素材，又舍不得走了。
唐高籬無奈了，“你們都還有工作，在這裏待一夜是什麽行為藝術嗎？”
又跟助理說：“小白，你也回去睡。”
露營地很安全，唐高籬有經驗，而且她的性子，是萬萬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打擾到別人下班。
今天跟他們的是副導演，在唐高籬一再勸說之下，留下兩臺固定攝像，一臺錄日出準備作為空境，另一臺就對著唐高籬的帳篷門口。還給唐高籬留下了手持攝像。
節目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，唐高籬看到方信棋還沒有要走的動作，問他：“不走嗎？”
方信棋正把自己的墊子往唐高籬那邊塞，頭也不回就知道她是在問他：“我也要留下來看日出。”
唐高籬隨他，笑說：“太陽公公聽了得高興半宿。”
***
露營最重要的就是被自然景色治愈。
第二天清晨，唐高籬問方信棋：“有沒有被治愈的感覺？”
方信棋深呼吸，在清晨的霧氣中緩緩吐出一口氣，“有。”
唐高籬看著眼前的場景，前面往下是廣闊的林海，林海上面霧氣繚繞，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麽。
她邀請方信棋：“閑著也是閑著，我們打套太極拳吧。”
“……”
太極拳也是唐高籬在節目上學的，學了一點皮毛，但大概能把整套動作過一遍。方信棋就跟在她身後，有樣學樣。唐高籬骨折那只手揣著不能用，方信棋也學她揣著，不然不知道放哪。
打完一遍後，方信棋查看攝像機，電池快沒電了，剛剛好，也正準備下山。
方信棋收拾東西，唐高籬又被勒令坐在椅子上看霧散開。
過了一會兒，唐高籬聽見後面收拾的聲音沒了，轉頭，發現方信棋又在給自己拍照。
節目開錄以來，方信棋給唐高籬拍了很多照，拍得都非常好，唐高籬打算等節目開播的時候同步微博宣傳用。
她對方信棋笑：“一起吧。”
兩人用攝像機僅剩的一點電，在美好的清晨留下了美好的可供回憶一生的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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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信棋開車，兩人去超市采購食材，這段也會作為素材放到正片或者花絮。
車上方信棋放歌，打算從唐高籬的個人專輯放到在團時期的歌。在放第一首歌時唐高籬就低下了頭，一種類似回憶青春的青澀的羞恥感湧起。
堅持聽完了一首，在播放器自動播放下一首時唐高籬按了暫停，和方信棋商量：“我們換個歌單吧。”
“怎麽了？我覺得很好聽啊。”
唐高籬心說你可別說瞎話，這鑒賞力一不小心砸了宇宙碎片的招牌。
“好聽在哪？”
方信棋認真分析：“歌手的音色好，情感好，是很有生命力的表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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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高籬有自知之明，但是容易被專家短暫哄騙迷惑。上一次還是一個少林寺的大師說她是練武奇才，說得有鼻子有眼的，唐高籬差點當場磕頭認師。後來反應過來人大師是客氣。
現在唐高籬就被迷惑了，“真有那麽好嗎？”
這感覺就像是數學從來不及格，但是某天一個數學老師因為自己做對了十以內加減法，而大力誇讚。
方信棋目視前方專心開車，像是沒註意的唐高籬急需肯定的目光，卻笑著回答她：“嗯，非常。”
這個程度副詞很大程度上滿足了唐高籬，她按下播放鍵，重新欣賞起自己的歌聲。
上次一起逛超市還歷歷在目，這次兩人更有默契，有商有量的像是相處了很久的戀人。
超市是個很神奇的地方，所有雙色同產品，都可以冠上情侶產品的名號捆綁銷售，比如毛巾、牙刷、碗碟，甚至馬桶撅子。
唐高籬和方信棋在看可折疊的躺椅。明明是同一款產品同一個黑色，旁邊的推銷人員硬說成是情侶躺椅，很適合他們二人。
唐高籬疑惑：“我們看著像情侶嗎？”
推銷人員看看節目組，看看唐高籬和方信棋，“那不很明顯嗎？”
又連忙推銷：“而且這件商品買情侶款可以打八折。”
唐高籬本來要糾正的，一聽八折，用沒事的那只手挽上方信棋，“沒錯，我們很恩愛。”
方信棋立馬點頭，接上她的話：“嗯，非常。”
笑意都掩不住。
然後二人又去買了露營需要的水杯、睡袋、餐具，都是情侶款。
這個過程中唐高籬短暫想過要不要向方信棋解釋，想了一會兒又放棄了。方信棋這麽聰明，肯定知道她的用意。
方信棋也確實配合得很好，買完東西後，唐高籬自然地把手撤出來，方信棋自然地收回手。
***
山上露營地。
方信棋一再重申他可以做好所有事情，讓唐高籬在躺椅上躺著等，但是唐高籬還是搬了個馬紮在方信棋旁邊坐著。
而且一趁方信棋不註意就想站起來做些什麽事，哪怕是幫忙扯一下帳篷呢。
方信棋不知道重覆了多少遍：“唐高籬，坐下。”
有那麽一種人，他好聲好氣跟你說話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，方信棋和唐高籬都是這樣的人。
唐高籬楞了一秒，很多年沒聽到人直呼她的名字，除了頒獎典禮。她像終於收到正確指令的機器人緩緩坐下，欲言又止。
方信棋問她：“你一定要做點什麽是嗎？”
唐高籬連連點頭。在鏡頭面前不做點什麽總覺得不對勁。
“你在這兒坐著，數有多少只鳥飛過。”
“……”
***
最扯的不是這個數鳥的任務，是唐高籬真的去執行了這個任務。
“大家好，歡迎收看《猜猜這是什麽鳥》節目，迎面向我們飛來了一只胖胖的鳥，可以看到它在覓食，觀眾朋友們知道名字的請在彈幕中打出來。好的，現在來公布答案，這是我真的餓鳥，觀眾朋友們答對了嗎？”
唐高籬的綜藝搞笑是走量的，可能十個裏面有一個是能讓眾人笑，她就滿意了。
在現場一片寂靜中，方信棋笑了出來。
唐高籬回頭看他，點頭肯定：“方先生，你的幽默鑒賞力簡直拔群，我很欣賞你。
半小時過去，方信棋把帳篷搭好，甚至烤架也弄好了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舉著一根烤好的雞肉腸，走到唐高籬面前。方信棋雖然不會做菜，但是燒烤還是行的，他專門找燒烤店要的燒烤料配方。
他問：“數了多少？”
唐高籬回答：“五只。”
方信棋很滿意：“數對了，獎勵你。”
方信棋把烤腸遞給唐高籬，唐高籬奇怪，他又沒數，他怎麽知道數對了。
燒烤攤逐漸成型。在唐高籬的堅持下，爭取到一份工作。
方信棋負責翻動，唐高籬負責在方信棋的指令下灑調料。
當然也經歷過一些一下子灑得太多的試錯階段，但很快唐高籬就掌握了少量多次的工作要點，和方信棋達成了完美配合。
論工作效率，肯定是方信棋一個人來得快；論節目效果，確實是兩個人夫妻店更好。
兩個人自己吃了一點後，開始著手給節目組準備。
烤好後唐高籬給每位工作人員都送上了烤串，到安導演這裏的時候她停住了。
“安導演，五秒內說出方信棋寫的五首歌！”
安導演就像是被街頭采訪拉過來的路人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，“呃，呃，停雨，落棋……”
“時間到！很遺憾，您不能獲得此次獎品。”
唐高籬搖搖頭，很無奈的神情，端著盤子就要往回走。
安導演朝方信棋使眼色，“申請場外援助！”
方信棋當作沒看見。
唐高籬折回來，“再給導演第二次機會，五秒內說出我今年的三個常駐綜藝！”
怎麽臨時換題，安導演心已累，事已至此，“心動倒計時，心動倒計時，心動倒計時。”
唐高籬來勁了，“哦喲，消極比賽，黃牌警告。”
“但是我們還是決定還是把這份榮譽獻上，辛苦您為《心動倒計時》付出的努力。請上臺領獎！”
安導演擠了點眼淚來端燒烤，唐高籬叫方信棋過來，三個人留下了一張合作成功的合影。
方信棋站在左邊，安導演站在中間，唐高籬站在右邊，三人共同端著那盤燒烤。
拍完照安導演端著燒烤就走，不理唐高籬在後面讓他發表獲獎感言的話。
唐高籬不管他，拉著方信棋回去，“快點快點，餓死了。”
兩個人終於暢快吃起來，唐高籬時不時說話補充音頻。
“信棋啊，你發現沒有，自從上次我跳下去你就一直連名帶姓喊我。”
方信棋面不改色：“你也可以連名帶姓喊我。”
出現了，當面前輩好，背後唐高籬。
方信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，“我是當你面叫的。”
仿佛為了印證這句話，方信棋又特意在這句話結束後，叫了唐高籬的名字。
唐高籬微笑：“好的方信棋。”
然後大口喝完飲料後放在桌上，一副幹了這杯的架勢。
呵，我小小唐高籬，他方少爺愛怎麽叫怎麽叫。
***
泡面煮好了，方信棋拿碗分面。唐高籬眼睛瞪大直勾勾地盯著鍋裏的面。
方信棋一邊挑面一邊說：“你要說出來，我才知道夠不夠。”
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你想做什麽。
雖然我知道。
在差不多的時候，唐高籬適時打斷：“好好好，停！”
方信棋又笑起來，然後照著唐高籬說的把這筷子面夾斷，剩下的挑進自己碗裏。
唐高籬已經不去在乎他到底為什麽笑得那麽頻繁了，可能是生□□笑吧。
方信棋分完面後，用唐高籬筷子挑起面，放涼了一會兒準備餵給唐高籬。
然後果不其然，唐高籬舉起還好的那只手，她說：“我自己來吧，哈哈。”
方信棋朝著鏡頭微微嘆氣，ok，miss。
安導演在鏡頭後面問旁邊人：“他發什麽瘋？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唐高籬。”
旁邊助理哪懂得這些彎彎繞繞：“可能是想和觀眾互動吧？”
***
兩人躺在躺椅上看夕陽，節目組把攝像機留在前方，人都往後撤了，沒有擋住二人的視線。
唐高籬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，把沒骨折的那只手握成拳做麥克風，遞到方信棋面前，“方信棋先生，采訪一下，您現在在想什麽呢？”
沒什麽靈魂的提問，像個采訪機器。
方信棋看向她昏昏欲睡的樣子，又轉回頭看夕陽，拿過“麥克風”，用很溫柔的語氣回答。
“在想，太陽是不是要回家睡覺了。”
吃飽了是會困的，唐高籬迷迷糊糊想著要問一問導演戀綜能不能睡覺，還沒問出口就睡著了。
方信棋拿出空調毯給她蓋上，然後躺回去，繼續享受這個傍晚，方信棋希望每個和唐高籬相處的瞬間都能無限延長。
睡了半小時左右唐高籬醒來，方信棋不知道去哪了，她對著鏡頭發了一會兒呆，然後感覺到莫名的好笑。
她問導演：“就真的一點環節都沒設計嗎？這兩天一夜就這麽過去嗎？是不是有點太相信我們了？”
也沒想真的要到答案，打算起身去上個廁所，結果站起來的時候收聲的話筒線纏到了躺椅上。
人進化出兩只手是有理由的，唐高籬理話筒線的時候想。
理著理著，一雙修長的手接替了唐高籬的工作。
唐高籬擡眼看向雙手的主人，又去看理線進展，然後放心的交給他。
比想象中的麻煩，方信棋蹲了下來。
唐高籬低聲說了句謝謝，然後看著方信棋低下的頭，心想，方信棋真是一個完美助理。
要不是方信棋有自己的本職工作，高低要把他挖過來。
***
今天錄制其實到晚上八點就應該結束了，不至於真的睡在露營地，第二天一早再接著錄就是。
唐高籬讓節目組和方信棋收工，她要自己留下來看日出，節目組認為這是不能錯過的素材，又舍不得走了。
唐高籬無奈了，“你們都還有工作，在這裏待一夜是什麽行為藝術嗎？”
又跟助理說：“小白，你也回去睡。”
露營地很安全，唐高籬有經驗，而且她的性子，是萬萬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打擾到別人下班。
今天跟他們的是副導演，在唐高籬一再勸說之下，留下兩臺固定攝像，一臺錄日出準備作為空境，另一臺就對著唐高籬的帳篷門口。還給唐高籬留下了手持攝像。
節目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，唐高籬看到方信棋還沒有要走的動作，問他：“不走嗎？”
方信棋正把自己的墊子往唐高籬那邊塞，頭也不回就知道她是在問他：“我也要留下來看日出。”
唐高籬隨他，笑說：“太陽公公聽了得高興半宿。”
***
露營最重要的就是被自然景色治愈。
第二天清晨，唐高籬問方信棋：“有沒有被治愈的感覺？”
方信棋深呼吸，在清晨的霧氣中緩緩吐出一口氣，“有。”
唐高籬看著眼前的場景，前面往下是廣闊的林海，林海上面霧氣繚繞，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麽。
她邀請方信棋：“閑著也是閑著，我們打套太極拳吧。”
“……”
太極拳也是唐高籬在節目上學的，學了一點皮毛，但大概能把整套動作過一遍。方信棋就跟在她身後，有樣學樣。唐高籬骨折那只手揣著不能用，方信棋也學她揣著，不然不知道放哪。
打完一遍後，方信棋查看攝像機，電池快沒電了，剛剛好，也正準備下山。
方信棋收拾東西，唐高籬又被勒令坐在椅子上看霧散開。
過了一會兒，唐高籬聽見後面收拾的聲音沒了，轉頭，發現方信棋又在給自己拍照。
節目開錄以來，方信棋給唐高籬拍了很多照，拍得都非常好，唐高籬打算等節目開播的時候同步微博宣傳用。
她對方信棋笑：“一起吧。”
兩人用攝像機僅剩的一點電，在美好的清晨留下了美好的可供回憶一生的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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